师尊如画

本命CP,米妙,清夏清

(夏清)羁绊 二

weavi目前是打不开了,wb上的文章我全部补档了,应该没问题Orz。如果翻了,留言给我(微博名:camusaqua)

羁绊一至六,鱼宝宝一至番外,全放微博了


PS:游戏设定清和身高180cm,夏夷则身高181cm,不过本人想着夏夷则才19岁,应该还能再长高点,至少高师尊半个头,才有攻君的样子嘛😘私设私设,勿较真。


宫宴早已歇罢,百官各自归去。两人并肩而行,四周很静,远处隐约传来巡夜的侍卫经过时靴底磔磔的声响。

“师尊,若不是父皇邀你参加年结宫宴,你是不是就瞒着徒儿不告而别?”夏夷则的语调四平八稳,但隐隐透着怨怼,听得清和一愣。

“不是。”

给夷则的辞别信早已写好,封在信匣里,只待遣人送下山去,恰巧接到宫中宴贴,想着往后恐无机缘再见,就便来了。

“师尊,你骗人。你入宫到现在未对我提过远游的只言片语。”夏夷则停下脚步,转身直面清和,神色委屈而幽暗,“你来只为与父皇拜别。”

“……宫宴人多嘴杂,后又被请去和陛下手谈,才没机会告诉你。”清和声音里带着些无奈。他不信夷则是因搞不清现状而对他闹脾气。

但这句解释似乎并没能安抚徒儿低落的情绪。清和明显感觉到夏夷则眉宇间笼着的阴郁之气更沉了几分。

“师尊,你这次远游真的不打算再回来吗?” 

一个“是”字都到嘴边了,然而在舌尖上转了一圈又被清和抵在牙关之内,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命不久矣。

旧伤,秦陵,易骨,过度的损耗伤了根本,药石罔效,回天乏术。

清和很淡然。不管是凡人还是修道者,到了该走的时候,是什么都拦不住的。他只不想夷则难过自责一生,也不想窝在太华空耗最后的光阴,与其让夷则接到他陨落的消息,不如下山云游,了无音讯。

 

几片枯叶打着旋儿从默默对视许久的两人脚边掠过,手中坠着流苏的宫灯烛火轻晃,光与暗影影绰绰间,叫夏夷则看不透清和的表情。

“师尊,是不是因为我不听你的劝阻角逐皇位,所以……”夏夷则垂下头,嗓音涩如哽沙,“所以你不想再管我了。”

“夷则,为师从没怨怪过你,也从没想过对你置之不理。只是……”清和的目光落在夏夷则身上,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审视过这个孩子了。

一年不见,夏夷则身高似乎又往上长了些许,最后一丝少年的青涩已完全不见踪迹,眼眉更为深邃犀利,隐隐可见未来天子的威仪。

这种恍然的陌生感让他心头瞬间涌上一股为人父母的酸涩和成就感,夷则已经长大了……

从那躲在母妃身后好奇窥视自己的孩童慢慢成长为现在眼前这成熟稳重,龙章凤姿的青年。

时光匆匆流转,这么多个寒来暑往、春夏秋冬仿佛都只是一瞬,等到他回过头来再想好好看看他时,已经很难找到初见时的模样。

他想,他要是一辈子都不长大多好,自己就能护他一辈子。

然而不能。莫说夷则不可能永远是个孩子,哪怕他是,现在的自己也无法再护他一生了。

清和面色寥然,低声轻叹,“你长大了,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我们师徒缘分已尽,未来的路为师不能再陪你了,只求你一生平安喜乐。”

当清和的话语在冬夜冷冽的寒风中消散时,夏夷则浑身血液都凉透了,然后某种沉寂蛰伏在心底已久的不见天日的东西终于在这一刻虎兕出柙!

 

见徒儿眼角泛红,脸上尽是被遗弃的受伤表情,清和下意识想把人拥进怀里,用手到擒来的“摸头杀”好生安慰。一伸手,清和就囧了……抬眼估量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差,真抱上去,倒成自己小鸟依人了。

啧,没事你长那么高做什么?还是小时候白嫩软糯的一团可爱,抱在怀里随意捏揉。

心里嫌弃,但伸出去的手是不可能收回去的,转而一手取过夏夷则所执宫灯,一手握住他的手,笑吟吟道:“夷则,送为师一程可好?”

感觉夏夷则的五指在交握间缓缓收紧,攥牢,力道大到令他疼痛,清和略微蹙眉却不忍提醒,索性拖着徒儿转身就走。夏夷则自身后看着他,眼眸深处一丝幽火渐渐燃烧起来,袖中缠绕腕间的透明细线慢慢延伸而出,悄无声息地攀入清和的广袖。

 

行至正南门外,清和将宫灯递予夏夷则,“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夷则……”

“师尊,除了徒儿身边。”夏夷则唇线微勾,不曾松手,“你还能去哪?”

话音未绝,清和顿觉被紧握的指尖似有某种细如发丝的物体在缠缚收勒,旋即这种感觉瞬间蔓延全身,随之而来的是灵脉壅塞,筋骨虚乏。

宫灯从失力的手中滑落,烛火舔上娟红灯罩,腾起熊熊烈焰。清和瞳孔微缩,在骤然明亮的火光中,他看到夏夷则眼里状若疯狂的赤色,那是一种近乎极端的冲动、扭曲、邪戾的眼神,而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却温柔得一塌糊涂。

 

“师尊,我们回家吧。”

 

 

把清和小心放在铺着厚厚白虎皮的矮榻上,夏夷则让车夫给搁在角落的银霜炭盆儿添了新炭,吩咐启程回府后便关好车门,盘腿坐到榻边,一手支腮,一手闲闲将清和身上礼服的折痕一点点抻平。清和动弹不得用眼刀子捅他,他也只笑笑不为所动,“师尊,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我和阿阮在寻找延寿之法时偶入一处秘境得到的仙器,名曰捆仙索。一旦上身,能彻底阻隔被缚之人的灵力流转,即使是仙人也会直接贬成凡胎。”

“胡闹,把捆仙索解开,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不是夏夷则第一次忤逆他。易骨和夺嫡还可以惆怅地欣慰孩子长大了,现在算什么?!不舍别离所以干脆蹬鼻子上脸把他绑回去!——清和心里反省自己是否过于纵容溺爱丢了为人师的尊严,但又本能的觉得这不是恃宠而骄那么简单。

清和修道前混迹花街柳陌多年,对感情之事分外敏感,往往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话语,就能敏锐地嗅到对方的心思。适才正南门外他从夏夷则眼中晦涩不明的沉沉暗涌里依稀品出一丝情欲的味道,可又觉得这感觉委实荒唐便撇开了,却不知偏偏这才是最贴近事实的真相。

 

指尖划过袖口精心刺绣的夔纹,夏夷则垂下眼来,今日清和的装扮不同以往,乃御制祭祀司星礼服。天青色的珠光缎面上以银丝将二十八星宿暗绣于宽袖长袍间,行走时方借日光折出斗转星移的纹路。

他忆起清和信步入殿那一刻,冠带扶风,广袖流云,腰间环佩伶仃脆响,素锦后摆迤逦曳地,端严华净的礼祭服衬得清和整个人仿若出岫凇云,比之满殿的花团锦簇,独于繁复奢靡中更见一分清冷自矜。当朝天子亲赐的垂顾,殿上百官瞩目的焦点,帘内女眷心许的憾妒,落入眼底,心莫名地暴躁起来——这是他的师尊,他的男人,他的妻,谁胆敢觊觎?!

而让他更难自控的是下腹泱泱泛滥的欲潮。

席间的道者眉目沉静,神情恍若游离在歌舞喧嚣之外,庄重玉冠整整齐齐压住乌发,再从耳后垂两络披在胸前,一丝不苟的右衽严严实实封住颈脖,宽大的衣袖和下摆铺展在地顺滑如水,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目光在对方笔直跪坐的腰身上凝驻。那被花犀长带勾勒出的腰部轮廓纤盈薄韧,既劲挺峭拔,又弱不禁风,既想扶着借它一把力,又想将其摧折在掌中,逼迫他哭叫、呻吟、求饶,现出端庄清傲外绝不肯泄露的妖娆媚态。

 

两人朝夕相处了十一年,清和衣冠不整的样子他也不是没见过,怎今日换了一套正经的行头,反而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也是夏夷则太正经,不懂得风月场上的情调,越是高贵圣洁的玷污起来才越有意思。

他想不通,便简单粗暴地归咎到服饰上,“师尊,以后不许再穿这件礼祭服。”

清和一听,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插科打诨,偷换话题,这逆徒竟然把官场伎俩用在糊弄师长上!还有那命令的口气是什么意思?!这鱼崽子反了!

“师尊今日这身礼祭服虽端重,却教人想入非非,不禁意淫你襟带半解,玉体横沉之姿……”

清和一愣,这话怎那么熟悉?是哪个二百五说的?!居然被自家徒儿捡来调戏师长?!

想了想,清和冷漠地转过头不再看夏夷则,哦,那个二百五就是我。

好你个李重秀,等我回去不揍死你!

 

天降一口锅,砸得皇宫里的圣元帝喷嚏连天,圣元帝和清和这对狐朋狗友臭味相投,很是心意相通。他摸了摸鼻子,心道,一定是清和那个臭老道在咒我,你大爷的。

评论(6)

热度(15)